戚许在一旁皱皱眉。
他刚刚把脉的时候,可不是什么追踪蛊。
而是追魂蛊,分子蛊和母蛊,母蛊控制子蛊,蚕食宿主的血肉,每个月,都必须把子蛊从身体里刨出,给母蛊养分,如若不然,便会把宿主蚕食的只剩下一具白骨。
甚是恶毒的蛊术。
更残忍的一点。
母蛊的宿主死亡,子蛊的宿主也过不了,说好听点,是一命双生,说不好听点,子蛊宿主是为了给母蛊宿主续命的,子蛊生来就是奔着死亡去的。
戚许奇怪的看着容煊,只是一抬眼,就对上一双带着寒刃的眸子。
像是在说,若是多嘴,割了你的舌头。
戚许低下头,心下奇怪。
褚泱怎么会和这么个杀神有牵连。
容煊慢慢抽回手,突兀的问:“你给翟曜的药,哪里来的?”
“公子为何突然好奇?”褚泱问。
容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语气不悦:“别让我问第二遍。”
褚泱抿抿唇,低下头,声音微弱:“公子忘了吗,我八年前被丢到军营,去过南境,侥幸活下来的。”
“这药,是一位医者看我可怜,留下来给我救命用的。”
容煊轻哂:“救命的药,还是催命的药?”
褚泱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怎么回事,为什么一直试探她?
褚泱一时拿不准容煊的心思。
前太子,心思深沉,难猜。
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道突兀的男声:“五弟,你怎么在这里,身体不舒服吗?”
来人手握折扇,看上去颇有些风流倜傥。
他眼眸深邃,唇角一勾,笑意不达眼底。
褚泱微微眯眼。
三皇子,容殊。
这么巧呢,会在一家不算有名的医馆撞见两名皇子。
褚泱挺佩服自己的运气。
容殊走进,上下打量了一眼容煊:“五弟是身体不舒服?你是这里的大夫?我弟弟什么病?”
容殊目光锐利的落在戚许身上。
戚许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最后目光落在容煊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