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认真,甚至能通过他的双眼,看到自己发髻上的一点粉色。
发簪稳稳插入了发髻中,谢昭后退一步,偏过头满意欣赏着这支清丽的桃花簪。
师乐安抬手轻轻摸了摸发髻,顺利摸到了玉石坚硬又温润的质地,她以谢昭的双目为镜,微微偏头:“好看么?”
谢昭低头凝视着师乐安,许久才回过神来,回应道:“好看。”同他想象中的一样,明媚娇艳。他家乐安就是适合活泼俏丽的颜色,就是适合像春花一样绚烂。
为师乐安簪发后,谢昭心满意足。他将存放簪子的琉璃盒关上,再度塞回了袖中。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卷轴上:“这是什么?”
师乐安笑道:“河间王妃设宴的花厅中挂了一幅奔马图,最初我没有在意,可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,我觉得奔马图的背景像是舆图?”
“河间王妃说,这是前朝宫中留下的画作,见我一直盯着看,就将画作随手赠给了我。我觉得这可能是匈奴的舆图,但是又不太确定,所以让阿昭你也看看。”
说着师乐安展开了舆图,一张奔马图跃然印入二人的眼帘。这是一幅羊皮画作,前朝画师画的骏马,自然神形兼备。
二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奔马图下方黄褐色的背景之上,谢昭细细看了一阵,最后点了点头:“确实是匈奴地图,你看,上面的已经快要退掉的字是匈奴文字。”
“想必是前朝时匈奴使者呈上的舆图,前朝皇帝有马踏匈奴的决心,因而在舆图之上画了奔马图。”
“只不过匈奴献的舆图不可信,他们逐水草而居,真按照这幅舆图挥师反而会中圈套。而且这幅舆图绘制手法粗劣,倒是上面的奔马栩栩如生,很有收藏价值。”
师乐安闻言微微颔首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顿了顿后,她正色看向谢昭:“阿昭,你想不想绘制一幅新的匈奴舆图?”
谢昭一愣,若有所思地看向乐安:“乐安有好法子?”
师乐安缓声道:“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时候和亲公主已经入了匈奴地界了。不管我与师青曼先前有什么过节,如今她是大景的和亲公主,我希望她过得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