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着两箱子奏折而下,谢曦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另一边的谢昀。只见谢昀面如土灰,见状谢曦心中畅快。
“哗啦——”
盛放奏折的木箱子被侍卫们放倒,内里的奏折稀里哗啦撒了一地。
恒帝缓步走下了台阶,弯腰捡起了脚下的一本奏折。展开奏折后,他快速扫了一眼,慢吞吞说道:“哦,这封奏折,是张仲卿张御史的弹劾折子,让我们听听张大人都说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端王谢昭,端王妃师乐安,无诏出封地,私自调用幽州铁骑入冀州诛杀河间府、安平府二十八位官员,狼子野心罪不可赦……”
读完了这本奏折后,恒帝随手将奏折甩到了跪在地上的张御史身上,“五天上了十八封奏折,朕记得张御史是益州人,对冀州之事倒是了解得清楚。”
“知道得这么清楚,那为何不敢说诸侯王忙着联姻,官员们忙着赴宴之事?为何不敢说本该守堤坝的官员出现在了青楼?”
姓张的御史抖得说不出话来,“臣,臣……”
恒帝冷笑一声,转身向前走了两步,这一次他、捡起了另一名御史大夫的奏折,也将奏折上的内容读了一遍。
两封奏折内容其实差不多,只有些许的用词差别。
恒帝读着自己都乐了:“怎么?你们上折子之前碰过面?上书的内容都差不多。”
一众言官汗流浃背,跪在人群中的谢曦唇角上扬。方才圣上点名的两位言官,是老二麾下嘴皮子最利落的二人,若是这两人被斥责,他的人手就能伺机上位了。
满地的奏折,恒帝实在懒得读了,他踩着凌乱的奏折,环视跪着的群臣:“端王夫妇并非是无诏出封地,事出从急,他们二人不忍冀州百姓遭受更大的灾难,在离开幽州的当日,就给朕上了告罪折子。”
“折子在御书房,朕没带来,若是有人不信,可以去御书房亲自检查落款时间,看看是不是在他们入冀州之前写的。”
“至于被他们就地格杀的二十几个冀州官员,都是贪污渎职导致这次水患的罪魁祸首。本该是几位诸侯王处理的事,被端王他们代劳了。”
“朕先前没说,就是想看看,朕的朝堂中有几个明白事理之人。通过这件事,朕只看到了冀州诸侯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