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丈就上岸了,为什么要捞我?我可以的……”
惨烈的哭声引得师乐安心中难受,她轻轻唤了一声:“王爷。”
谢昭也注意到了河面上的小插曲,听见师乐安的声音后,转头同她四目相对:“嗯?怎么了?”
师乐安深吸一口气,斟酌着说道:“来年的考核,将泅泳和长跑的顺序换一换吧。在营房中挖一片池塘不难,幽州的将士迟早也会善水战。”
她上辈子不喜欢运动,因而也没了解多少运动常识,只知道人强烈运动后不能立刻坐下躺倒吃东西。直到看到有人游得好好的突然抽搐,才回忆起上辈子已经被她淡忘的体育常识。
至此,她才明白,上辈子被很多人认为是常识的东西,是经历过无数先辈亲身试验后总结出来的血泪经验。
看着船舱中痛哭的小将,师乐安难过道:“我知晓军令如山战场无情,将士们遇山爬山遇水渡河不能挑剔。但若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将士能少留些遗憾。”
辛辛苦苦考核整日,眼看就要到终点了,却因为手脚抽筋而错过机会……如果是她,她会哭得比那小将还要惨烈。
谢昭沉默地点了点头,目光再度看向了河面。
那名小将被小舟送到了对岸的浮桥边,隔着河依然能听见他痛苦的呜咽声。谢昭惋惜道:“功败垂成的滋味太难受了。”
当第一百名将士上岸后,浮桥两岸响起了铜锣声:“考核结束。”
第一次亲兵选拔赛到此结束。
铜锣响起后,河面上响起了一片遗憾的“哦豁”声,而后面官道上陆续跑来的将士,也落寞地放慢了脚步。
有人在咬牙:“他娘的,老子肺都快跑出来了,结果前五百都没进?前一百的都是什么怪物?”
有人在抱怨:“早知道做个陪衬,还不如学他们前头的,早早放弃得了。”
有人在给自己打气:“卧槽,老子好牛逼,老子第一次跑完了二十里!下一次说不定我也能跑进前一百?”
善后工作交给了部曲们,所有跑到浮桥边的将士,都能吃到热菜热饭,渡过河的将士无论是否进了前一百,都能领到一身新衣服。等吃过饭后,他们还能乘着车回到营房,所有参加选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