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听到这话,谢昭再度从马车上下来。
谢昭弯腰扶起了郑伯文:“本王知道你,卢学正在本王面前提过你,你知晓跟着本王后,你要做什么事吗?”
郑伯文再度弯下腰,认真说道:“卢夫子对晚生提过两句,晚生善术算和法理,身体健康能耕种,年少时也同父亲一起照顾过主家的猪和牛,在范阳时蒙夫子举荐,入了官学做杂役,负责藏书阁杂物。晚生愿听王爷差遣,为王爷效力。”
眼前的青年虽然身穿打满了补丁的衣衫,神情也有几分憔悴,说话却铿锵有力,眼神清明。
这就是卢元推举的贤才之一,后面的马车上,还有数十位与郑伯文同样的青年。他们有才学还踏实肯干,最重要的是他们并非来自世家大族,而是来自乡野民间,吃过苦也敢吃苦。
这样的人才放在合适的岗位上历练几年后,就会成为幽州官场的主力。
范阳城那些看不清情况还在恃才傲物的“贤才”们正在拼命旁敲侧击耍手段吸引谢昭他们注意力时,真正的人才早已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了谢昭他们的视线中。
谢昭满意地颔首,笑道:“好。一路奔波辛苦,你坐后面的车上,随我们一道入蓟县吧。”
郑伯文正想弯腰告退,就听车厢中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:“等一等,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郑公子。”
郑伯文赶紧站定身体,拱手弯腰:“王妃请问。”来之前卢夫子就告诉过他,端王妃是一位极有智慧的女子,千万要尊重她。
师乐安的声音穿过车窗,不缓不急地问道:“郑公子,令堂的病情好些了吗?”
闻言郑伯文心脏猛地一跳,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车厢,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乱。
王妃在询问他母亲的病情?
母亲的病来得突然,接到家中的消息后,郑伯文赶紧同官学告假匆匆赶回了老家。照顾了数日后,母亲的病情并无起色,以后很有可能要缠绵病榻。
就在郑家三兄弟一筹莫展之际,郑伯文接到卢元的传信,信中再三交代,让他不要错过机会。
在孝道大于天的大景,放着生病的母亲不管,反而投奔主君,怎么看都是不孝之徒。但是家中贫困,若是再无进项,给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