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带盖的小竹管递给了师乐安:“用这个。”
竹管中存着清凉的药膏,用指腹沾上一些揉在蚊子包上,痒意就被清凉的膏药驱散了。闻一闻,药膏中有浓郁的薄荷味,师乐安将竹管上面的木塞塞紧递给了姑娘:“多谢。”
姑娘摆摆手,偏过头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珠。她深吸两口气站起了身,对着师乐安郑重行了个大礼:“草民卫琼,见过端王妃,王妃娘娘万岁。”
师乐安乐了:“你知道我的身份?别这么客气,眼下只有你我,你就当我是路过的一个好心的陌生人,可以尽情将心中的委屈倾诉出来。来来,这边坐。”
看着师乐安眉眼弯弯拍着身边空位的动作,卫椋不再推辞,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过去。
其实师乐安走入凉亭时,卫琼其实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。端王一行中的女眷并不多,像眼前之人这样年轻貌美的,除了王妃她想不到别人了。
“受什么委屈啦?同我说说?”师乐安笑吟吟地说道,“你相信我,有些事说出来之后哪怕暂时得不到解决办法,心里也会舒服很多。”
卫琼抬眼看了看师乐安,又飞快垂下眼帘,面颊上微微泛红:“草民……”
师乐安叹了一声:“不是说了么,今夜没有草民和王妃。你若是愿意倾诉,就将我当成好心的陌生人,若是不信任我,一会儿我的侍女取了吃的来,我看你吃完了东西就离开。”
卫琼咧嘴笑了笑,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:“您是个温暖又体贴的好人。”
“只是如果您若是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可能会后悔善待我。”卫琼狠狠闭上眼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我的祖父是幽州州牧,今日王爷王妃下榻卫家庄园,祖父命我去前厅宴会上舞剑为王爷献酒。”
“您知道在这种场合献酒意味着什么……”
师乐安神色一暗,缓缓点头:“我知晓。”
北上途中她陪着谢昭参加过一些宴席,官员们为了给谢昭留下好印象各种方法都想尽了。送钱送物送美人,都是常见的手段。银钱和礼物,谢昭能收的尽量收下了,唯独美人他从没点过头。
无论那些美人面容有多美丽,身段有多妖娆,看谢昭的眼神有多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