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杨骁听说师乐安在读自家祖父的书,双眼都亮了:“不知王妃在读的是哪本?”
师乐安苦着脸:“实不相瞒杨公子,乐安不识字。是王爷见我路上无聊,故而指点我读书认字,然而课本晦涩,一路走来忘记的比记住的多。”
事实上杨骁出现之前,师乐安正被谢昭压着在练字。
天杀的小篆,横平竖直是没有滴,就连最基本的撇和捺,它都要扭两下。谢昭又是个一丝不苟的老师,但凡写错一点,他就在旁边叽叽,师乐安耳朵要长茧了。
杨骁出现时,师乐安已经想要手动让谢昭闭麦了。
谢昭在旁边默默找补:“乐安不要妄自菲薄,事实上你天赋惊人,若是你当年能与我们同席。我和晓都得自愧不如。”
师乐安呵呵笑了两声,不想说话。
这时谢昭看向了杨骁,热情相邀:“外头冷,我们去车上聊?”
杨骁咧开嘴笑道:“何必去车上?我包了前方驿馆,我们去驿馆中好好叙旧!”
去年一年,谢昭从云端坠入深渊。出事前,杨骁家中长辈身体不适,他回家探亲,幸运的躲过一劫。
在驿站中坐定后,谢昭感叹道:“当日一别,以为很快就能再见。没想到中途出了那么多事,还好阿晓你走得及时,没卷入其中。你家中长辈如何了?”
杨骁摸了摸鼻尖,眼神黯淡,含糊道:“阿爷他没能熬过去。”
谢昭唏嘘:“命数天定,阿晓节哀。”
杨骁应了两声,目光瞟向了端坐在旁边的师乐安,眼神中满是探究。
其实,阿爷不是岁数大了自然归天,而是为了他,才会殒命。
杨家簪缨世家,前朝开始就有族人在朝为官。家族大了什么鸟都有,杨骁的大伯就是一只不走寻常路的鸟。
杨骁的大伯是清修之人,年纪轻轻便上了山拜了山门,轻易不出山。去年夏日时,大伯突然归家,归家后就让族人给自己修书,说阿爷身体抱恙,让他早日归家。
杨骁不疑有他,连忙告假往家赶。可是到家之后,却发现阿爷身体健康无病无灾。反而是大伯,神神叨叨拦着他,不让他回长安。
大伯说,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大景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