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我们就会葬身虫口。
通过相互搀扶的手臂,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大家的力量瞬间消散,应该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,甚至都不再挣扎,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,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
我缓缓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,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汗水。
我回头向后望去,按照我们之前的移动速度,这群蚰蜒崽子应该很快就会爬到我们身上,将毒液注入我们的肉体。
然而,奇怪的是,我们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,居然不见它们像之前那样疯狂地涌过来。
其实,随着我们继续前进深入,头顶上的水珠越来越大,也愈发急促。
没一会儿,我们每个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,全身湿透,寒意从皮肤渗进骨髓。
我再次回头看去,那群蚰蜒崽子已经在不远处集结,它们相互踩踏,身体叠着身体,一道由虫体堆砌而成的恐怖“城墙”,就这样诡异而又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。
“你们瞧,那些蚰蜒崽儿在后面竟没追上来。”
我心急如焚,赶忙向同伴们提醒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,又夹杂着疑惑。
“它们或许怕水。”
白芳一边说着,一边迅速掏出那支狼眼手电,先是朝后方猛地照去,紧接着将光线调至最强,向上方射去。
在手电强光的映照下,上方落下的水珠纷纷扬扬,如同置身于磅礴瀑布之下,晶莹的水珠在光中闪烁,好似无数颗坠落的星辰。
而那些在高处闪烁的光点,被这强烈的手电光一照,顿时显得黯淡无光,失去了原本的神秘色彩。
“好像是彼岸花!”
白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,划破了紧张的空气。那语气,仿佛是在这绝境之中发现了一丝来自女神的神秘信号。
“先别管这是什么花了,你们快看前方崖壁有个洞口,咱们先进去躲躲。”
张队长一边急切地说着,一边伸手拽住棍子的胳膊,用力地朝洞口方向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