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杀皇子到毒杀大汗,一切都太顺利了。
就像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地保奴突然指着他身后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。
巴图鲁浑身发冷地转身,只见原本该挂着成吉思汗画像的毡墙上,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符文。
那些扭曲的符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,最终拼凑成朱樉三尖两刃刀的形状。
寒风卷着细沙扑进帐内,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,恍惚间,他仿佛看见朱樉就立在符文中央,刀锋上滴落的不是血,而是融化的北元王庭。
“巴图鲁?巴图鲁!”地保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,像是用钝刀在巴图鲁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刮擦。
巴图鲁猛地一怔,仿佛从一场混沌的噩梦中惊醒。剧烈的喘息声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溢出,他弯下腰,双手撑住膝盖,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,贴在苍白的脸上。
方才那诡异的符文幻象和朱樉持刀的虚影,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