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你们都嫌我老了,都觉得我可有可无,”马皇后越说越激动,最后近乎嘶吼道,“我自己搬回凤阳让你们行不行?” 整个寝宫回荡着她的质问声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……
朱樉见马皇后盛怒,心中满是愧疚,缓缓低下头去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诚恳:“儿臣知罪。”他微微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着用词,“儿臣当初瞒着母后,实是一番苦心。
驸马之事牵涉国法,儿臣深知母后一向仁慈,又疼爱安庆与驸马,若知晓此事,必定左右为难,愁坏了身子。儿臣不愿母后为此忧心劳神,才擅自做主隐瞒至今。”
说到这里,朱樉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,像是甘愿承受所有的责罚,不再躲避马皇后一下又一下抽在身上的鸡毛毯子。
每一下抽打,都带着沉闷的声响,可他只是默默忍受着,任由那疼痛蔓延全身,一声不吭,仿佛想用这默默承受的痛苦,来弥补自己对母后隐瞒之事的过错 。
听见朱樉的话,马皇后手中扬起的鸡毛毯子在空中顿住。她望向朱樉,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心疼所取代。这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、悉心养大的儿子,怎么舍得真的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