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哀求父亲这条路行不通,女子瞬间丧失了理智。此刻,她满心满眼只有救丈夫这一个念头,完全顾不上什么皇家规矩、宫廷礼仪。
她披头散发,衣衫不整地径直冲向皇宫。一路上,她跌跌撞撞,摔倒了又爬起来,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:向看着自己长大的皇帝和皇后求情……
“后面怎么样了?”安庆公主早已听得入了神,身子前倾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。
朱樉看着安庆公主,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后面就没有了,不过四妹不要担心,后续马上就出了。”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突然问道:“四妹觉得男子该不该杀?”
安庆公主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。她下意识地搓着衣角,良久,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我觉得还是应该杀了,毕竟……”她顿了顿,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,又像是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。
“毕竟朝廷律法森严,若不杀他,如何服众?”安庆公主的声音微微发颤,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当初皇帝费尽心力颁布律法,为的就是让天下人有规可循、有法可依。若是因为他与将军的关系,或是念在他与女子的夫妻情分,就网开一面,那律法的威严何在?”
她微微抬起头,目光望向远方,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:“想想那些跟随皇帝征战多年的勋贵们,他们战功赫赫,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。可若今日对这男子法外开恩,往后这些勋贵们若是心生侥幸,也效仿他目无王法,肆意妄为,那朝廷又该如何处置?”
“一旦开了这个先例,律法便成了一纸空文,天下必定大乱。”安庆公主的语气愈发沉重,“到那时,皇帝辛苦打下的江山,又该何去何从?所以,为了大局着想,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严和律法的公正,男子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。哪怕他和女子再相爱,哪怕将军一家付出再多,也不能成为他逃脱律法制裁的理由。”
说到这里,安庆公主轻轻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:“只是可怜了那女子,要承受这生离死别之痛。还有将军,要亲手监刑自己的女婿,该是何等的煎熬。” 她转过头,看向朱樉,眼中带着一丝询问:“二哥,你说我想的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