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低垂着头,不敢直视天皇那仿佛能喷出火来的目光,双手在身前局促地扭动着,大宰冢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,把衣角都揪出了一道道褶皱,大司徒则是不停地搓着手,掌心的汗水让他的手心里一片湿滑。
在这仿佛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恐怖氛围下,两人的大脑飞速运转,几乎要将所有脑细胞都压榨殆尽。
大宰冢的眼睛滴溜溜乱转,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,突然,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猛地抬起头,却又在对上天皇冰冷目光的瞬间,吓得赶紧又低下头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有……有了,天皇陛下,臣听说天皇陛下的小女儿长得……长得极为漂亮,不如……不如将她送去大明和亲。”他说话时声音又细又颤,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,说完后,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,瘫软在地上。
天皇听了这话,眉头紧锁,陷入了思考。大殿内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屏气敛息,大气都不敢出,唯有殿外的风声呼啸,更衬得殿内压抑无比。
许久,天皇缓缓开口:“这倒是可以,为了大日帝国牺牲,想必她也会理解我的。”顿了顿,又厉声喝道,“还有呢?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?”
大司徒一听,连忙往前爬了两步,趴在地上,将额头重重地磕在榻榻米上,整个上半身都紧紧贴在地面,屁股高高撅起,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。
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细又扭曲:“天皇陛下,用华夏的话来说,此刻我们大日帝国已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抬眼瞟了瞟天皇的脸色,见天皇没有立刻发怒,才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,
“我们不如修书一封给镰仓幕府,暂且放下往日仇恨,一致对抗大明。再把派往海外的浪人都召集回来,充实兵力。”说完,他又赶紧将头埋了下去,生怕天皇一个不满意,就将他就地正法。
大宰冢也赶紧跟着附和,趴在地上,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:“对对对,大司徒所言极是,天皇陛下,此计大妙啊。”两人就那样卑躬屈膝地趴在地上,一动也不敢动,等待着天皇的裁决,仿佛两只任人宰割的蝼蚁,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。
天皇听着大宰冢和大司徒的计策,脸上总算泛起一丝难得的笑意,那笑容像是寒冬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