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抢尘儿的东西,尘儿气不过便推搡了一下,尘儿说的都是事实,没有撒谎,教书先生也能证明。”
那日刚下早朝的肃王回府不久,便有妇人找上门来,哭闹不休,不顾脸面地要为自家孩子讨个公道。
肃王询问之下,瞧见妇人怀中孩子额头上那块淤青,认定是萧逸尘闯的祸。
待学堂放学后,不由分说便让萧逸尘跪在院中。萧逸尘百般解释,肃王却仿若充耳不闻,丝毫听不进去。
“还敢顶嘴!”
肃王一声怒喝,手中竹板挥得更用力。萧逸尘年纪尚小,见父亲全然不信自己,哪怕哭哑了嗓子,泪水浸湿衣衫,也无济于事。
岁月匆匆,这些过往如影随形。
萧逸尘并非不曾努力,他挑灯夜读、闻鸡起舞,在学堂也曾刻苦钻研。
可奈何,父亲的严苛与不信任,像一座大山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。
无论他怎么做,好似始终达不到父亲心中的预期,还总被拿去与旁人比较,数落得一无是处。
久而久之,那份相伴许久的挫败感,如冰冷的潮水,一点点淹没他心中的信念,将最后一点斗志也消磨殆尽。
原本怀揣一腔热忱的他,渐渐心灰意冷,索性破罐子破摔,成了世人口中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。
可今夜,苏浅月信中的寥寥数语,却仿若春日暖阳、夏夜微风,悄然暖起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,令他久久不能平静。
好似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旅人,终于寻得了一丝光亮,心底悄然萌生出重新振作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