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共秋手指顿了顿,低声:“嗯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觉得只回一个字过于冷漠了,谢共秋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,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花祈夏对谢共秋的印象有些改观,她一直以为像谢大法医这样冰冷无俦的机器,床头读物应该都是那种晦涩难懂的大头部医学著作呢。

    谢共秋:“你喜欢这本书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倒也谈不上喜欢。”花祈夏想了想,“只是对里面的某些隐喻印象深刻,我学文的嘛,自然对这些意象关注多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?”

    花祈夏没想到会和谢共秋探讨这方面的话题,这令她有一种处于自己舒适区的安心,花祈夏背靠着书桌,反手撑在桌面上,仰头望向窗外影影绰绰的绿色——

    “比如……比如书里多次反复写到的‘绿光’,在码头对岸,彻夜不灭的绿光。”

    花祈夏眼眸沉静,像游刃有余讲述一个悲情的故事,“盖茨比看见对岸纸醉金迷的幻梦,不断往前挣扎,那绿光是他光鲜亮丽的爱人,是流光溢彩的梦想,但是又那么虚幻缥缈,触不可及。”

    谢共秋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缝合,他只是那样握着手术刀,听着花祈夏平静地叙述“幻影”“空虚”和“追逐”,直到花祈夏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