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只觉喉咙干涩,异常难受,“若是真有什么突发状况,您把我捐的经费分给科员们,也算有个保障。”
话落,她朝院门口的方向走去。
朱院长眼睛酸涩,扬声问道:“你不吃了再走?”
“这么晚,港口没船了。”
苏鸢背对着他,挥挥手,“不吃了,我自己驾驶船来的。”
直到走出很远,她才回头看着农科院破烂的院门,心情沉重
——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活下来,混乱过去,我定会给您建一座崭新的农科院。
苏鸢走在漫天星辰下,脚步越来越快。
正是那十年的沉淀,才有了工业从零崛起,几十年突飞猛进的发展。
她没有资格,也没有权利去批判。
当她驾驶运输船,披星戴月、乘风破浪到达海岛码头时,以王振华为首的造船厂员工已经等候多时。
运输船停靠时掀起浪潮,王振华不管不顾,半步不退。
不等苏鸢走下舷梯,王振华焦急问道:“苏科长,带回来多少?”
最后几个阶梯,苏鸢一跃而下,“一吨。”
王振华高兴地不停搓手,张望船上,“卖家呢?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运输船和铝都是苏鸢空间里的。
她上哪儿找卖家去?
苏鸢随口胡诌道:“他们一路过来太累了,我给他们在岛外定了个招待所。”
“让厂里兄弟们赶紧卸货,我还要把船和钱给人送过去。”
唐卫民招呼工人卸货。
王振华示意会计过来,“苏鸢,商家开价多少?”
苏鸢特意打听过,报出来的价钱合理,“3800元。”
会计小心翼翼数出20张大团结,剩下的钱币连同包裹一起递给苏鸢,“苏科长,这是三千八,您数数。”
“不用。”苏鸢随便一裹,单手拎着,“我信得过您。”
眼前又出现十张大团结。
苏鸢不明所以,问伸着手的王振华,“厂长?”
王振华笑眯眯地说:“小苏,拿着钱好好招待一下卖家,辛苦你了。”
苏鸢心中一酸,手有千斤重地接过钱,“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