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嘴角溢出血痕来,这才收手,语气淡淡落下一句,
“奴婢替太后教训娘娘,娘娘往后可能懂得规矩?”
贞妃脸颊被扇得麻木,只觉半边脸高高肿起,像是口中顶着腮边的位置,被人囫囵塞进去了一坨棉花。
她将眼泪忍在眼眶,即便再不服气,也只能躬身下去,顺服地对太后说上一句,
“臣妾知错。”
太后仍不看她,只冷嗤一声对皇后说:
“日后她再敢冲撞你,便这么打。”
贞妃被罚,实在大快人心。
但皇后脸上却瞧不见分毫得志。她乖觉地应了太后一句,“儿臣明白。”
旋而搀扶着太后落座上首位,“母后犯不上因着这些琐事动怒,您身子要紧。”
“这哪里是琐事?”太后长叹一口气,“方才来时,哀家已经听闻了你宫中闹出的动静。不过一上午的功夫,便折了两条人命,实在是罪过。”
又问:“闹哄了这一场,皇后可有了定论?”
皇后为难道:“畅音阁失火一事尚有疑点,儿臣”
“还有什么疑点?”太后眸中闪着精光,射向目光呆滞的嘉嫔,
“谁会用自己的性命,去冤枉一个不相干的人?命都没了,还能奢得什么好处?”
梨儿的死,仿佛带给了嘉嫔极大的打击。
她最是能说会道的一张嘴,当下却像是哑巴了。
不为自己剖白半句,唯是含了自嘲的苦笑,状如疯妇。
太后见她如此,想也是问不出什么,便对皇后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