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得很白,
又不似东偏殿住着的王贵人那般,白的失了血色。
她的白,像是上好的璞玉,有光泽隐隐从肌肤深处透出来,艳而不妖。
采颉回想起方才南瑾在寿宴上那一舞,忍不住夸赞道:
“小主今日肯定要叫后妃都惊呆了去!她们一个个等着看您笑话,结果呢?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她实在替南瑾开心,嘴角止不住上扬,
“如此,也不枉费小主合起门来,偷偷练习了这么久的舞。”
打从沈晏辞下毒试探南瑾,南瑾知道她不日就会成为嫔妃的那时起,
南瑾就已经开始,为了今日太后的寿宴准备起来。
万寿图只是小巧思,南瑾真正要担心的,是到时她骤然得宠,后妃生妒,逼着她当众表演节目,那才是露怯。
别的嫔妃能歌善舞,而南瑾生命中的前十六年,除了知道怎么擦干净桌子拖干净地,对这些贵女们如数家珍的玩意儿,却是一窍不通。
寿宴一早就开始张罗,各宫后妃都报上去了什么节目并不算秘密。
无非就是‘琴棋书画,诗舞礼乐’这八大样。
想要在短时间内精通这些,皆是难事。
唯有跳舞一技,若专心研习一套动作,一个月的功夫是能够学来一二的。
南瑾原想着,若到时候有人逼她向太后献礼,她也有所准备,
虽不出挑,但总不至于跌份就是了。
可没想到在这时候,太后却让她的脸坏了。
于是南瑾很快就有了别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