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瑾幽幽叹了口寒气,声音虚弱道:
“采颉,咱们想错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不想让淑妃有孕的,从来都不是贞妃。”
“那是谁?”
窗外,
渐起的寒风簌簌地扑打在闭合的菱窗上,有寒意从缝隙处溜进来,袭在南瑾面上。
她莫名打了个寒颤,几乎是从牙关里逼出一句,
“是皇上。”
“皇上?”
采颉大惊失色,几乎瞠目。
“怎么会?皇上为什么要害小主”
不等话追上来,就见她猛地一拍大腿,惶然大悟道:
“奴婢明白了!淑妃之所以能入宫,是镇国公父子俩倚仗着他们在前朝的功劳,向皇上求来的天恩。他们这般做,皇上自然不满,哪里会愿意淑妃怀上皇嗣?”
南瑾平静地点了点头,
“咱们原先以为是贞妃,可那时我就觉得奇怪。这害人的法子虽然精细,但若有人铁了心想要追究,也不是无迹可寻。
贞妃在宫中浸淫多年,能稳坐宠妃之位,就不会是个心思粗简的。
即便她要做,也该做得干干净净,不留隐患才是。可若是皇上,那就不同了”
她抬眸看向采颉,
“满宫里,只有他有本事,能让太医院上下都长着同一根舌头。若非许平安不过是个太医院的学手,许多大事都轮不到他参与。你细想想看,又有谁能告诉我,我的脉象似有用过落胎之物的迹象?”
见采颉尚未缓过神来,南瑾又说:
“你现在想明白了吗?你知道为何你的脉象昨日已趋稳定,但今日却又糟了几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