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,
宫嫔路过她身边时,搀扶她的宫女不小心踩重了步子,
泥水从砖缝里溅出,大片落在宫嫔的裙摆上。
宫嫔顿足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吓得宫女慌忙俯身为她擦拭,
可川绣薄薄一层,又是密线细织,泥水瞬间就渗透进去,哪里能擦得掉?
南瑾瞧着那小宫女脸色都吓白了,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,
却在目光和南瑾对上的一瞬突然发作。
她瞪着南瑾,冲她喝道:
“你是哪家的婢子?走路没长眼吗?竟敢溅了我们关贵人一身的泥点子!”
明晃晃的诬陷。
宫里头不是讲道理的地方。
就算是,也轮不到奴才跟主子讲道理。
宫女把脏水泼过来,南瑾自知此刻再辩也讨不得好。
不过她也不会白白替人背了黑锅。
她冲关贵人屈膝下去,卑微道:
“奴婢方才看见,是贵人身边的宫女踩重了砖头,才将泥水溅到了贵人身上。不过奴婢也有错,见贵人来只顾在一旁拘着礼,却忘了提醒贵人一声。奴婢该死。”
要死一起死。
掀翻了桌谁也别想安生。
宫女气得跳脚,“你”
“闭嘴。”
关贵人喝了一声,叫停了二人的争执。
她面色很是不悦,一张桃花面像是覆了一层寒霜似的,
“都是不长眼的东西!”
南瑾余光迅速打量着她。
关贵人打扮得很精致,不单妆容精细,就连浑身上下佩戴的首饰,也都很讲究搭配,要和衣着颜色相互辉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