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厅堂之中一片寂静,李承瑞挑了挑眉:“那你认为?”
“老臣之见,您之才干,可为天下人所谋。”说着,沈流云将酒盏凑了上去。
如此大不敬之言,沈流云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?是料定了自己不敢杀他吗!
看出了李承瑞眼底流转的杀气,沈流云跪在地上:“殿下所求,便是臣之所盼,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。”
只是言语上所言,自是证明不了什么,沈流云唇畔微扬,将怀里之物递了上来——
一块玉璞,倒是没什么稀罕的,只是……这玉璞,乃是西境凉国之物。
伙同他国……这罪证若是交到皇帝手里,不知道沈流云这条小命,还能不能保得住。
“沈祭酒,本王看,你是疯了吧?”李承瑞结果那枚玉璞,仔细端详一番,眉心微蹙。
“若本王将你今日所言与此物交给皇兄,只怕,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李承瑞捏紧了玉璞,指尖有些泛白。
这样的威胁,沈流云只是冷哼一声:“老臣活不活不要紧,只是按着陛下多疑的性格,想来王爷手里仅剩的兵权,便要被收回了。”
话音落下,李承瑞微扬的唇畔瞬间掉落。
狼行成双,若此话当真捅到李承佑哪里,饶是李承瑞将自己的肚子剖开来解释,兴许能保住一条命,但如今拥有的,都会化为泡影。
沈流云这老贼,还真是城府颇深!
引下手里的马奶酒,李承瑞将盏子狠狠砸在了桌子上。
殿门幽幽敞开,沈流云的身影缓缓离去。
厅堂之中,李承瑞蹙眉深忖,他缓缓抬头,望去承乾宫。
沈流云说的倒是对——李承佑尚且能成为皇帝,本王又为何不可?
手掌天下大权的滋味,李承瑞倒是渴望。
解释,母亲的冤屈,琼花的下落……
狠厉在男人眼底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