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。”
闻言,左翎脸上扯起一抹玩味笑容:“怪不得了。”
从青卓楼出来,上了马车,谢蔺心中不停盘算着——明日上朝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,今夜便宿在官署吧,寻些无关紧要的案子,堵住那些谏官的嘴巴。
将潘盛送回府中,谢蔺便驱车赶去官署。
夜里蝉声扰人,蚊虫叮咬,潘盛更是一夜未眠。
翌日晨起时,乌黑的眼下仿佛三日没有休息。
男人站起身来,浑身的搔痒已然让他有些麻木,他掀开袖子——豆大的红包长满了胳膊。
官署经年无人居住,床上生了虫。
谢蔺一夜未眠,心中满腔怒火。
穿好官服,也懒得坐车,一跃上马便向宫里奔袭而去。
“启禀王爷,这几日下官整理刑部卷宗,发现有一案子颇有疑点。”
朝堂之上,谢蔺开口:“万年县前长史三年前曾报案,说是家中失窃,当年的案子乃是沈祭酒一手按下的。”
“想来,沈祭酒应该是晓得万年县长史贪污一事,却隐瞒不报。”
话音落下,众人目光落在人群中沈流云的身上。
沈流云面不改色,依旧立身于原地。
“沈祭酒,窝藏包庇与贪污同罪,您熟读律法,应该不会不知道吧?”谢蔺眉心紧蹙,冷声问道。
沈流云不言,阴恻恻睨了一眼谢蔺。
朝堂之上一片安静。
片刻后,一个谏官上前来:“谢大人多日未现身朝堂,今日一见便将矛头对准沈祭酒。”
“谢大人自身品行有污,却将矛头指向旁人,不若修养自身,再来参奏不迟。”
话音落下,谏官们纷纷应和。
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,谢蔺唇畔扬起一抹冷笑:“前几日我身体抱恙,一条腿险些折了。”说着,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李承瑞,“可我却依旧在官署整理卷宗。”
“各位大人们呢?虽说是谏官,纠察百官,上至陛下,下至县令,为何纠察了这么久,却从未将那些腌臜之事公之于众?”
谢蔺侧目,不避锋芒的目光扫视众人:“到底是纠察百官,学做长舌之人议论他人长短,各位大人们心中有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