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死了?”沈万娇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男人轻嗤一声,不屑道:“死了就是死了,问那么多做什么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衙役的皮鞭便跟着抽在了监牢栏杆之上,厉声呵斥道:“好生说话!否则,这鞭子,便抽在你身上了!”

    男人登时软下了脾气,悻悻扫了一眼沈万娇,随后薄唇翕动:“她们说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那些日子,村子里常闹鬼,说是刘培的孩子来索命了!”

    说起这些,男人有些魂不守舍。

    “当初埋那对母女时,我便觉得不对劲,平时抬棺,若是一大一小,定然是要五个人抬的。”男人细细回想着当日之日。

    却越发觉得不对劲:“可那日,却只有三个人抬棺。”

    “那三个人丝毫没有走路不稳的模样……”

    闻言,沈万娇心头震颤:“你的意思是,那棺椁之中,只有一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男人如梦初醒,瞳仁扩散连连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看着男人向后退去,随即猛地跌倒在地,沈万娇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如今,只有一件事情能够证明了——开棺!

    沈万娇没有犹豫,立刻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彩儿撑着油纸伞一路小跑:“小姐,您要开棺?可这毕竟是刘管家妻女的坟墓,怎么也要和他说一声吧!”

    “他今日向城西过去,想来,也是去求证了。”沈万娇不假思索。

    先前她不明白刘培为何如此,现下倒是全部清明了。

    马车实在太慢,沈万娇随手扯下大理寺官署的蓑衣,而后披在身上。

    将马儿从马车上分开,而后一跃上马。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彩儿无奈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,像是要将整片土地吞没,沈万娇心头悸痛却越发明显。

    马蹄踏地飞溅起一片泥点,不知过了多久,才堪堪赶到西城庄。

    彼时,全村老少围在一处地方,想来,便是刘培所在了。

    “作孽啊!这是要做什么!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,竟然挖自己娘子的坟!”

    男女老少们议论纷纷,沈万娇下马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