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的脸色似乎又差了些。
瞧见沈万娇便俯身，还没来得及问候，便咳嗽几声，像是破烂风箱一般。
听着这动静，沈万娇若有所思。
“参见王妃。”
“你这身子。”沈万娇开门见山。
沈万娇虽不是郎中，却也能听出这其中的不对劲。
刘培乃是征战沙场之人，如今说话却气若游丝。
“在下命不久矣。”刘培也不做隐瞒。
闻言，沈万娇心头一惊。
所以，自己准备了这么久，却依旧是，一场空。
可看着刘培虚弱的模样，她是心疼的，无论是从何种角度来看。
她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我不剩多少时日了，王妃所求，我可以为您做一件事情，只要不是伤害王爷。”
刘培此刻松了口。
抬眸时候，一张脸仿佛又苍老了十岁。
如今的他，像是个迟暮的老人。
面对这样的一张脸，沈万娇无法开口。
“你安心养身体，若有任何需要，同我说便是了。”
说完，沈万娇转身离去。
看着女人的背影，刘培垂眸，将怀里那串珊瑚步摇拿了出来，颤抖的声音喃喃：“娘子，我很快就来寻你，但在这之前，我要报恩。”
回到院子里，沈万娇若有所思。
“小姐，如今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沈万娇的思绪也是一团乱麻，揉了揉眉心，随即长舒一口气。
“豆蔻娘子一切都好吗？”
彩儿点了点头：“豆蔻娘子如今气色很好，还一直念叨着您呢。”
“买些东西，送去小院吧。”沈万娇站起身来，回到了案前。
翻开那本早已翻烂的战国策，又潜心研读了起来。
每每不如意之时，她都会翻开战国策。
骞嬷嬷与彩儿相顾一眼，随即叹了口气。
这样的日子，持续了五日。
潘盛的画作早已画好，裱起来挂在了书铺走廊的尽头。
一个女子立身于画上，带着帷帽，半边纱帘幽幽掀起，女人的半张脸露在外面，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