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那老旧小区,傅衍礼快步爬上六楼。
房门紧闭。
掏钥匙准备开门,发现钥匙插不进锁孔。
锁芯像被人从里面堵了。
“傅星河,开门。”傅衍礼用力拍门。
里面没回应。
傅衍礼心里越来越慌,用力撞几下门,门很结实,纹丝不动。
绕到楼梯间窗户往里看,客厅空无一人,窗帘拉着,看不清具体情况。
但那种阴冷压抑感,似乎比昨天更重,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傅星河不会出事了吧,还是说,这房子,真有问题。
又用力拍几下门,依然没人应,急忙掏手机,准备报警。
就在这时,听到门里传来极微弱的,像指甲刮门板的声音。
滋啦,滋啦,声音断断续续,在安静楼道格外诡异。
傅衍礼汗毛竖起,“傅星河,是尼吗。”他大声喊。
刮擦声停了下,然后,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从门缝传出。
“哥,救,救我。”是傅星河声音,但听着极虚弱,充满恐惧。
“尼怎么了,快开门。”傅衍礼急道。
“门,门打不开。”傅星河声音断续,带哭腔。
傅衍礼脑子嗡一声,一反应不是鬼怪,而是催债的或者那个反悔的房东搞了鬼。
“尼别急,怎么打不开,是卡住了还是反锁拧不动?”
他一边问,一边自己去拧门把手,果然,纹丝不动,钥匙孔也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别住了。
“我不知道,就是拧不动,锁也转不了,我拉不动。”傅星河在里面带着哭音喊。
傅衍礼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重了。
傅星河这怂样,真要是外面有人想强闯,他根本顶不住。
但他现在被困在里面,外面的人也进不去,除非,有人早就在里面了?
或者,这房子本身就有问题,像中介说的,不干净。
这个念头让他脊背发凉,但他强制自己不去想。
现在救人要紧。
“尼退后点,离门远点。”傅衍礼喊。
里面传来傅星河惊慌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