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到傍晚。
舒静娴下班,直接打车过来。
走进这老旧房子,看满屋狼藉和昏暗光线,眉头皱更紧。
“这里,条件确实差了点。”
“先将就。”傅衍礼说,“至少比睡医院走廊强。”
舒静娴没再说啥,放下包,也动手帮忙。
三个人默默收拾,气氛沉闷。
晚饭是傅衍礼叫的外卖。
简单三菜一汤,摆客厅茶几上。
吃饭时,谁也没说话。
傅衍礼几次想开口缓和,但看舒静娴那冷脸,话又咽回去。
感觉自从傅星河的事爆了,他和舒静娴距离越来越远。
之前公寓里偶尔那点微妙温情,没了。
吃完饭,舒静娴主动去洗碗。
厨房小,水龙头老式,开关有点涩。
傅衍礼站厨房门口,看她忙碌背影。
“静娴,尼。”想说点安慰话,不知从哪说。
“嗯。”舒静娴回头。
“尼,住这,会不会不习惯,或者,害怕。”
舒静娴擦擦手,表情没变。
“没什么习不习惯,以前条件更差也待过。”
语气平淡,听不出情绪。
“至于害怕。”她顿了顿,“比起那些虚的,我更怕现实麻烦。”
傅衍礼听懂她话外意思。
比起这房子可能的不干净,傅星河的债和官司,才是真恐惧。
晚上,三人各回各房。
傅衍礼躺南卧室床上,床板嘎吱响。
能听到隔壁傅星河翻来覆去,也能听到客厅老石英钟极其轻微的滴答声。
等等,滴答声。
傅衍礼一下坐起来。
他记得清楚,那钟早停了,指针一直指着四点四十四。
屏住呼吸,仔细听。
没错,确实有滴答声,很轻,断断续续,像就在客厅。
心里咯噔一下,寒意又来了。
难道,传闻是真的。
掀开被子,悄悄下床,走到卧室门口,开条缝,朝客厅看。
客厅漆黑,只有窗外微弱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