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花白男子嘲讽一声。
“想讲道理?行,先把欠条复印件拿来。”
傅衍礼说行,从包里抽出文件,加了另一份说明。
“这个数字不合理,我们算过本金加利息,应该低于你们的要求。”
傅衍礼展示自己做的表格,上面列了标准。
对方扫几眼,不耐烦。
“你还想砍价?”
同伴也起哄,气氛紧张。
傅衍礼保持克制,看着对方桌上乱飞的烟灰。
“我们不是赖账,问题是你们多了很多乱收费。”
对方拿起烟盒晃动,漫不经心。
“那是违约金。而且你们没把人带来,这是损失费。”
舒静娴掏出手机,展示医生证。
“我们已报警,正在找人。如果你们逼人太甚,他也无法还钱。”
这话一出,短暂安静,对面几人交头接耳。
屋里气氛凝固。
过了几十秒,领头人才慢悠悠说,
“你们出多少?”
抬起眉角,用指节敲桌面。
“报个数,别太过分。”
傅衍礼缓缓开口,提出一个额度,认为是合理区间。
对方听完嗤笑,嫌少,说至少再加两万。
双方拉锯,耗了快半小时,没谈妥。
“钱不是大风刮来的,我们掏不出这么多。”
傅衍礼握紧拳,但没冲动。
对方似乎也想快点解决,最终报出比原先略低的数字,仍很惊人。
舒静娴看了眼手机转账流水,心绪翻腾,还是得咬牙。
“行,我们现金只够这些。剩下的明天打给你们,再多一天可以吧。”
舒静娴说出折中方案,对方想了几秒。
“好,明天最晚到账。”
舒静娴打开背包,拿出事先装好的几个信封,厚厚一沓递到桌上。
主要是现金,一部分是支票存根,约定明天补足。
对方清点后,笑得很阴险,示意他们可以走。
离开那旧房后,两人在楼梯口沉默。
负担沉重,这只是暂时摆平,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