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高堂上的人，是萧老夫人和王管家。
此时，他们二人，双双红了眼眶。
周围的宾客。
也纷纷红了眼眶。
江少深深的凝视着这一幕，直到刘莫寒牵起他的手。
他才转眸看向刘莫寒，抿唇苦涩的笑了笑。
崔笑笑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。
林暮很想拍拍崔笑笑的肩膀，但他不敢，他怕自己脏。
崔笑笑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，正想四处找纸巾，正巧回头看见林暮抬起的手。
又看见林暮西装口袋里放着白色的手帕。
她直接躲在林暮的手臂下，低头拿出手帕擦着眼泪。
林暮突然后退了半步。
崔笑笑不解的抬起头，“你干什么？”
林暮摇头，“没，没事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崔笑笑疑惑的瞧着林暮，看到他去了角落里，拿起一瓶白酒猛喝。
她快走走了过去，抓住林暮的手腕，“你空腹喝烈酒你的胃是不要了吗？”
咚的一声。
林暮手里的酒瓶掉在了红色的地毯上。
“林暮，你这到底是什么了？你怎么好像怕我一样？”
林暮震惊的看着崔笑笑抓着他手腕的手，浑身僵直的摇头，然后再次跑了。
他一直跑到了洗手间，拼命的洗手，拼命的洗手。
双手颤抖的挤着洗手液，不停的搓，不停的搓，只把手背搓出道道血痕。
“林暮？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崔笑笑站在男洗手间门口，流着泪生气的质问着。
林暮欲言又止。
崔笑笑苦笑了一下，转身跑了。
林暮张了张口，什么都没喊出来。
他看向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。
痛苦的闭上眼。
接着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镜子上。
镜子上瞬间开出一朵血色的花来。
只是那枝杈也是一条条的红色。
林暮想好了，等他的弟弟等到了肾源，他就从此消失，他太脏了，他不配活在这些干净的人身边，他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