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搁在男子膝前,以一种引颈就戮之态,仰视着对方。

    玄钰手指还压在琴弦上。

    “你别难过,虽然我什么都做不了,但是我希望你能永远欢喜。”

    最朴实无华的祝愿,出自一颗少女的真心。

    然后娴熟的吻,轻轻落在玄钰下巴上,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挑逗。

    玄钰阴郁沉沉的目光,移了过去。

    然后突然之间掐住了少女的脖颈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去抹腰间的香囊,发现已经不在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碰的?你也配戴这只耳坠!”

    宋今禾愣住了,只感觉耳垂一痛,眼眶瞬时间通红。

    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人,曾经模糊不清的东西在此刻变的清晰。

    原来她爱的人,心里另有他人。

    “玄钰,我错了,你别不要我。

    我错了,我不该乱碰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心中的痛隐藏在被抛弃的恐惧之下,她仿佛再次变回了曾经被遗弃在街头的模样。

    在青楼里受尽责骂辱打。

    是她不该妄想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怎么惩罚都可以,不要赶我走,不要。”

    宋今禾跪在地上,脸依偎在玄钰脚边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被刻意训练出来的仪态付之一炬,刻在骨子里的讨好与谄媚让她显得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但没有一处像她。

    玄钰心中的暴虐在此刻达到了顶峰,赝品终究是赝品。

    可凭什么他就只能拥有赝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四月中旬的灵城,一连几日阴雨连绵。

    地上满地的桃花花瓣,在雾蒙蒙的天气里,远看好似世外仙境。

    太傅府邸内。

    湖中心古亭之中,隐有阵阵琴音传出。

    只见一身穿青碧暗纹绫罗道袍,束着青金缀珠文士冠的青年,正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。

    杨冲带着密信冒雨前来。

    琴音毕。

    书童及时奉上热茶。

    “太傅。”杨冲匆忙作揖,然后呈上密信。

    夏侯寻打开,一目十行。

    然而很快目光被这张洁白平整的信纸吸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