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朕的堂弟,朕当初最信任大司马,不知如今,是否能同意托付信任?”

    玄祁接过星参手里的酒樽,亲自递到了玄钰面前。

    御赐之酒,不敢不喝。

    玄钰抬起了头,心里很清楚,这是一桩得罪人的差事。

    但若是办的好,也可以是登云之梯。

    只有一点,一旦得罪了门阀世家,他以后就只能和天子站到一边。

    除非有朝一日,他的权柄能胜过天子。

    权衡再三,左右思量,其实也只在一息之间。

    玄钰起身,恭敬的接过了那杯酒,“臣,愿为陛下孝犬马之劳。”

    玄祁好似很欣慰,拍了拍玄钰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好,朕也算不负大司马临终所托,亲眼看着你撑起门楣。”

    “臣感激陛下栽培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听到提起了父亲,少年白净的脸上满是动容。

    玄祁收回了手,盯着他,再一次示意他喝了那杯酒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了眼,玄钰握着酒樽的手指微微用力。

    猜疑心下意识升起。

    但最后还是没敢犹豫,故作镇定的仰头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玄祁扯着唇笑了,转身的一瞬,好似想到了什么,又特地回头补了句。

    “那日那句继承衣钵的话,朕可不是说笑的,只是你还太年轻,需要历练。”

    玄钰发现自己竟然分辨不出对方话里的真假。

    大约每一位合格的帝王,都是天生的演戏高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皇宫离开后。

    玄祁回到了府里。

    入夜之后,才悄然去了藏娇别院。

    彼时宋今禾正在练琴,但她弹的并不好。

   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她登时起身,提着裙摆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