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转头继续嘱咐道。

    “子尚,你速去点兵五百,随你我父子三人立刻出发,大军随后而来。

    八日之内,左不过又是日行千里,只要我们跑的快就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罗定冶没说的是,天子未必没有暗招。

    他不信当今陛下是个愣头青。

    此行,的确有风险,但救驾天子这个功劳,不但能让天子看到他们罗家的“赤胆忠心”,还能搏一搏,分一分战功。

    玄真的儿子一入朝就是正三品。

    他的儿子,不输任何人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知道郁家那个丫头也在,他这个儿子就失了魂,没了智。

    “太慢了,爹,我带一百人先行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子让,你……”

    罗廷煜看着自家弟弟匆匆离去的背影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“爹,就这么放任子让胡闹吗?”

    罗定冶闻言轻笑了声,拍了拍长子的肩膀,“这规矩定给死人的,当今陛下不会怪罪一个赴国难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子让他分明就是为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说我不说,陛下也不会说的,况且我儿占了大义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罗定冶其实并不觉得罗廷昭今后会为了一个女人,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    因为此前在家族和野心面前,罗廷昭已经选择过一回了。

    他只是希望,在这雏鹰羽翼尚未丰满之前,用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制住它,让它飞的更稳当些。

    等来日时机成熟,雄鹰翱翔天际,会自己挣断绳索的束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灵城的八月,烟雨蒙蒙。

    和千年之后的差别不大。

    天潮潮地湿湿,尚书府邸的宅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里。

    一身朱红色劲装的郁献音,带着星参前来拜访。

    结果被晾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一盏茶见底,侍女很快又换上新的一杯。

    星参不言不语的站在她身后,眼底却有些冷意。

    郁献音很耐得住性子,趁此期间她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左右。

    一个人的住宅装饰,往往也是一个人内心诉求的反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