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受了,即便没有伤筋动骨,可不代表落水时她就没害怕过。

    甚至有时候郁献音都会想,玄祁所谓的盛宠,给她带来的究竟是便利多一些,还是危险多一些。

    诚然,他给了她宫权。

    可那也是她和他“交易”换来的。

    仔细想想,包括那一场盛大的及笄宴在内,好像每一次他都是得利方。

    都达成了一些目的。

    “陛下?”

    郭垂容不敢拿主意,看向玄祁。

    发现对方好像在走神,而且是盯着贵妃走神。

    “就依贵妃所言,三日为期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那臣妾……”

    楚流薇试图挣扎。

    玄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很公平的道。

    “你也一样,既然觉的被诬陷了,那就以三日为期,自证清白。”

    楚流薇:……

    问题是她并不清白啊!

    可那些首饰真不是她给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次宫里的消息,玄祁捂的很严实。

    但宗亲的触手无处不在。

    大司马府内。

    玄钰唤来了下人,耳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然后很快,钟府里。

    钟楼便收到了消息。

    他本就要写信传给老师,出于一些私心,他将贵妃被陷害一事,和自己的一些分析,也写了上去。

    快马加鞭。

    传到罗定冶手里时,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。

    彼时,返程的大军,碍于玄真的身体情况,走的很慢。

    约莫还要好几日才能抵达洛阳。

    营帐内。

    罗廷昭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后,他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爹,儿子决定先行一步。”

    罗定冶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你打算怎么做?

    令先的想法没错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你能做的,郁家人也能做。

    她不一定就需要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。”罗廷昭知道,她不需要他了,“可是我需要,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