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祁摩挲着手指,长睫垂下淡淡阴翳,冷不防将人扯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玄祁说着手已经伸进了披风里,不轻不重的揉着纤腰。

    郁献音蓦地想起两人几日里缠绵的一幕幕,到底还是有几分不自在。

    玄祁看起来病弱,但在床事上,一点都不弱。

    古人甚至比现代人还会……

    “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男人轻应了声,气息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脖颈间,“晚上回去,再上最后一次药,以后应该就不需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陛下,这次我可以自己来的。”

    郁献音这会儿是真的红了脸。

    早上一场情事过后,她眼睁睁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药膏。

    乳白色的药膏融化在指尖,冰冰凉凉的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那时他缱绻的眼神有些勾人,郁献音记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有艳淑女在闺房,室迩人遐毒我肠,何缘交颈为鸳鸯,胡颉颃兮共翱翔。

    凰兮凰兮从我栖,得托孳尾永为妃。

    朕的音音害羞的模样,真是让人心醉!”

    玄祁抱着少女娇软的身子,手指微微收紧,眸色深深。

    此刻,马车外摊贩叫卖的声音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人来人往,一壁之隔,他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郁献音眼瞳一怔。

    眼前有阵风吹起了马车旁的帘子,她不期然间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。

    两人遥遥对视,那人也看见了她,他眼中的错愕呆愣,是那样的清晰。

    “闭眼。”

    来不及反应,眼前倏然间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是玄祁遮住了她的眸,而他也越吻越深,几乎是要夺去她全部的呼吸,

    郁献音思绪彻底乱了,可缺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只能紧紧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衫。

    帘子落下,马车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醉音阁二楼,罗廷昭愣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