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玄真留下的人,原本很是看不上罗定冶,这会儿却也老实了下来。

    对亲儿子都这么狠,那对其他人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到前线东虞自动退兵,煌月被收回的消息传至洛阳时,城外的西梁兵也早已离开。

    鲜血被雨水冲刷,尸骨被黄土掩盖,那一场都城之围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天空终于放晴。

    武帝的身体却大不如往日。

    而侍奉在君侧的不再是从前最得宠爱的四殿下,换成了二殿下。

    “父皇,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下吧!”

    武帝手指在几道奏折上点了点,端起汤药一饮而尽,“看看,说说你有什么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遵命。”

    玄祁目光扫过那空了的药碗,而后不动声色的转移到奏折上。

    清一色全都是宗亲一派上奏弹劾罗家的,指责罗定冶管教儿子不严,罗廷昭擅自出兵,在军中笼络人心。

    关于东虞退兵,收复城池的功劳,却是只字不提。

    玄祁一目十行,眸光微冷。

    “启禀父皇,儿臣以为,子不教父之过,罗廷昭已经受了惩罚,但罗将军治军不严是真,收复煌月也是真。

    当论功行赏,依罪责罚。”

    玄真等人这么闹的意思其实有二,一则是还想压制罗家,二则是怕武帝会趁机把那部分军权收回去。

    玄祁看的清楚明白,武帝也同样知道宗亲胃口被养的太大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,该怎么奖励,怎么责罚?咳咳!”

    手绢上咳出了血,武帝脸色如常,看向一旁的玄祁。

    “说吧,说的好,朕有赏。”

    一封写好的诏书被推到了玄祁面前,他心底巨震,手心收紧。

    “回父皇,罗家父子三人都有带兵打仗之能,其二子可征召入朝为官。

    罗定冶可封为向乡侯,转抚军、假节,领兵五千。

    至于惩罚,就暂革职留家,等待传召。”

    如此一来,罗定冶相当于是被软禁,手中的军权大部分也回到了天子手里。

    可那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