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上点儿眼药,郁献音是半点没察觉到。

    “阿音姐姐的手好冰,顽吉,快把手炉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诶,三公子。”

    顽吉捧着的手炉暖的很,外面还裹着一层精致的刺绣炉套。

    罗廷笙拿过后,塞到了郁献音怀里。

    郁献音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初冬时节,刚刚又匆忙跑过来,在墙外吹了会儿冷风,手都木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谢谢我们子羽了,可是姐姐该走了,这手炉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手炉姐姐尽管带走便是,路上揣着暖和些。”

    小小少年一本正经的说着,郁献音忍不住莞尔,亦没再推脱。

    “好吧,子羽可真贴心,那我可真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!”

    罗廷笙点头如捣蒜,目光黏在少女离去的背影上,澄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涩。

    “三公子,郁小姐已经走了,您不是说要去找二公子吗?”

    那手炉还是为二公子准备的,结果转眼就送给了郁小姐。

    顽吉搓了搓手,但也没觉的这有什么。

    毕竟郁小姐是他们郁府未来的二少夫人。

    也是三公子的嫂嫂呢!

    “我现在又不想去了,想必二哥也不愿有人打扰他练剑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顽吉愣了愣,然后就看到三公子塞了颗酥糖在嘴里,笑的眉眼弯弯,像极了二公子。

    “那,小的送三公子回您院子里?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行,你去找二哥吧,提前烧些热水,二哥练完剑落了汗想来也很冷。”

    “诶,小的明白。”

    顽皮目送着罗廷笙离开,然后朝罗廷昭院子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冷风瑟瑟,卷起地上的落叶飘到了墙外。

    长街上,从罗府离开的郁献音抱紧了手炉,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 申时才刚过,天色好像就已经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冬日的氛围愈发浓厚,枯叶残枝更显寂寥,路边乞儿衣不蔽体,可这里是北周最繁华的都城洛阳。

    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。

    生民百遗一,念之断人肠。

    从前只是书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