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乌云翻滚着压过来,空气中没有风雨欲来的泥土味,反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“哥,我眼睛疼”,林书元揉着眼睛。
“我也疼,眼睛好难受”,张昌平也哭闹道。
张伯眼睛也不好受,他似是想起来了什么,惊恐道:“难不成是酸雨?”
他记得,小时候酸雨来临前,他也有过眼睛疼的感觉,和现在一模一样。
“酸雨?”
几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。
他们是清楚酸雨的厉害的,雨水落在哪,就腐蚀到哪,不仅对人,对庄稼、草木,都有极大的危害。
“快,快去树下躲一躲”,宋婉清连忙道。
话音刚落,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。
雨水滴落在裸露的皮肤上,立刻传来灼烧般的疼痛。
“疼,爷爷,好疼”,张昌平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装棉被的包裹下,却还是直喊疼。
林书勇蜷缩着身体,将三丫护在怀里,还分出一只手去护林书元。
顾盼儿抱着月牙,半跪在车上,替几个孩子挡雨。
宋婉清心急,重重在抽了一下驴屁股,驴受惊,很快就冲到了密林之下,有了树叶的遮挡,宋婉清连忙喊道:“快,所有人都下来,躲在驴车下面。”
说完,她飞快的将驴车上的包裹移到车下面,避免被酸雨腐蚀。
接近着,又取出棉被,盖在了驴身上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钻进了车底下。
忙的时候没感觉痛,这会被酸雨淋过的头皮和脖颈,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。
张伯端来一盆清水,放在她面前,“三丫他娘,快洗一洗。”
宋婉清直接将头埋进了水中,这才感觉好了不少。
推车下,几人挤作一团。
酸雨打在树叶上,立刻就升起一小股白烟。
树叶簌簌而落,方才还郁郁葱葱的树木,很快就变得萧瑟起来。
“老天爷这是真不不让人活了”,张伯敲着烟杆,“这酸雨都五十多年没有下过了,怎么就偏偏在咱们逃难的时候下了。”
宋婉清没有说话,将布巾撕成几条,用水浸湿后分给众人,“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