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今日臣妾一早就梳洗打扮,等着瞻仰娘娘凤颜,本是不会迟的,只是不巧,临出门的时候,六阿哥忽然哭闹起来。”
“娘娘也是做过额娘的人,应该明白,这幼子初离生母,难免心中惶恐不安,六阿哥自落地以来,便没有和臣妾分开过,难免不适应。”
“皇上、太后还有娘娘一贯教导臣妾,后宫之中,当以皇嗣为重,臣妾便只能遵循娘娘教诲,先安抚了六阿哥再来,如此才迟了片刻。”
“想必皇后娘娘不会怪罪吧。”
费云烟似笑非笑地抬头,毫不意外看到了皇后微微发青地面孔与下意识握紧的拳头。
皇后向来标榜自己是个慈母,宽厚大度。
费云烟如今把六阿哥搬出来,别管真假,她还能继续追究不成。
但要她就这么轻易放过费云烟显然也不可能。
华贵妃也就罢了,背后有年家撑腰,皇帝都不得不虚与委蛇,卖身求荣。
可你丽贵妃算个什么东西,不过是当年华贵妃脚下匍匐的一条狗,得以封妃还是本宫施舍。
如今侥幸生了个儿子,又因为种种原因才凑合扒拉成贵妃,真当自己能跟华贵妃平起平坐,无视本宫不成。
皇后心中愤懑,她虽然不好开口,但这里是景仁宫,自有耳目喉舌替她开口。
只见剪秋看了皇后一眼,然后上前一步,微微福身后开口。
“丽贵妃娘娘纵然所言有理,但给中宫请安乃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,娘娘来迟便是情有可缘,但错了就是错了,若是皇后娘娘不闻不问,置祖宗规矩于何地?”
“娘娘如今协理六宫,这个道理,总不会不明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