岘亭淡声说:“不是我帮你拿到的邀请函。我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,如果是我,我不会让服务生送,亲自拿给你才有诚意。”
他,没那么卑鄙。
冒领别人的功劳。
虽然他很不愿意让她知道,是那个谁帮了她,但他更不屑顶替那个谁。
谢枝韫皱眉,邀请函不是他帮她弄到的,也不是她姑姑,那还会是谁?
她心底隐隐有个猜测,抿住了唇,好一会儿才:“哦……”了一声。
顾岘亭拿起信封看:“邀请函是一函一人,看来你要一个人去了。”
谢枝韫垂下眼,任由化妆师将钻石耳线戴进她的耳垂,碎光在颈侧跳跃:“你就在酒店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……
宴会的时间是晚上7:30,谢枝韫和顾岘亭7点走出酒店。
顾岘亭安排好了车辆,他要送她到annabel's会所。
一出酒店,谢枝韫就看见一辆加长版宾利。穿着燕尾服,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为她打开车门:“谢女士,晚上好。”
“晚上好。”谢枝韫便以为,“这就是你安排的车?挺好看的。”
然而并不是。
顾岘亭舌尖抵了一下腮帮,有些气笑。
那个男人,无孔不入。
“你自己去吧。”
谢枝韫莫名:“你不送我去了?”
虽然她本来就不用他送,但是他自己刚才说要送她的。
顾岘亭只是将她套在礼服外的外套拢紧,道:“应该不用我了。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谢枝韫想了想,点点头,坐上车。
加长宾利穿过摄政街的霓虹,最后停在一座乔治亚风格建筑前。
谢枝韫将外套脱了留在车上,提着裙摆下车。
会所门前,穿着制服的侍者优雅地对她行了个礼,谢枝韫将邀请函交给侍者,侍者确认无误后,便说:“请随我来。”
谢枝韫微微颔首,跟在他的身边。
侍者带她走在一条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,走廊两边悬挂着巨幅油画像,画像里的人看着都像18世纪的贵族。
谢枝韫略微放慢脚步,看一幅油画旁边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