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顶级新鲜的牛排,几乎可以生吃,三分熟的口感最好,但他也有点儿外科医生的通病,不太爱吃生肉,所以这块煎到了全熟,看不见血水。
伴随着焦边的脆沙声,他温温道:“满打满算只是七年前的事,你就不记得了?你记性也太差了。”
谢枝韫无语:“行了行了,不止你一个人说我记性差,我就是记性差怎么着吧,实在看不惯可以报警抓我。”
顾岘亭轻笑:“无赖。”
谢枝韫本来没觉得想不起一件七年前的事有什么大不了,但现在却有种莫名的焦躁和烦躁。
她为什么会都忘记了?她现在能想起更久以前的事,可偏偏想不起那两个月,跟中邪似的。
“嘬嘬~”
谢枝韫发出声,顾岘亭抬起头,她闲闲道,“神经外科大主任,等回京城,你给我开个检查,看我脑子有没有问题。”
顾岘亭道:“你这脑子要是有问题,谢竹语和谢志谦会上吊的。”
她这么聪明。
谢枝韫想想也是:“说得对。”
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吃完饭,两人出餐厅。
彼得·菲利普斯的消息还没传来,顾岘亭提议:“我们散步回酒店,顺便消食。”
谢枝韫没意见:“行。”
·
伦敦的夜晚,京城的早上。
才清晨六点半,沈舒白就站在星顶顶楼的落地窗前,也不知道是早起,还是又一夜未眠。
行雪握紧了手机。
刚才,有消息传来,查到谢枝韫订了飞伦敦的机票,应该是去了伦敦。
她脚步轻轻地走到他身后,低声说:“……少爷,还没有小姐的线索。”
沈舒白淡漠: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,要你有什么用?”
陆周睡在客卧,起来上厕所,懒洋洋地倚着门框,打着哈欠说:“也不能怪行秘书,人海茫茫,大海捞针,她又故意躲着你,哪能那么容易找到?”
行雪对陆周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沈舒白眉眼却比玻璃外,雾气萦绕的北方清晨还要冷淡:“订机票,我要去伦敦。”
!行雪心下一慌:“少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