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羡好言简意赅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跟沈舒白说了一遍。
沈舒白面色如霜，转身出卧室，到行雪面前。
行雪抿了抿唇，一句“少爷”还没喊出口，沈舒白突然抬手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！
！吴羡好都被吓得肩膀一耸：“？”
行雪被他扇得脸侧了过去，眼睫颤动得厉害。
下一秒，她抬起手，往自己另一边脸上也重重扇了一巴掌，下手比沈舒白还要重，白皙的脸颊上登时浮现出一个红印。
她低下头，声音有哭腔：“……少爷，是我的错，我没有看好小姐，让小姐走了。”
沈舒白打的不是她没有看好谢枝韫这件事。
“我让你随时汇报她的情况，你汇报了？”
短短三天，谢枝韫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，而她一个字都没有说，阳奉阴违！
行雪猛地抬起头，一滴眼泪宛如断线的珍珠，飞快砸落，她哽咽地辩解道：“少爷，我不知道！我根本不知道小姐出了这么多事！”
“顾医生去谢氏找小姐吃饭的时候，小姐没让我在办公室里伺候，我不知道顾医生都跟小姐说了什么；”
“小姐去谢家也没让我跟着，我不知道她跟谢竹语爆发了那么激烈的冲突，我甚至不知道虞女士去世了；”
“还有小姐去医院找谢竹语问三个亿的下落，也只让吴医生陪着她。”
“小姐的脾气您也知道，她若不肯我跟着，我还强行跟着的话，她会生气的……吴医生，您说，我是不是全程都没有在小姐身边？这些事情，我无从得知啊！”
吴羡好想了一下，这三件事发生的时候，行雪确实都不在她们身边：“沈先生，行秘书确实不知情。”
行雪用力点头，恳求地看着沈舒白。
她这么一个平时冷静知性、雷厉风行的女秘书，突然落泪申辩，换做一般人肯定就会信了她，觉得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，才会露出这脆弱的一面。
但沈舒白的眸光似寒潭凝冰，一字一字地问：“她跟你说不准你跟着，还是你自己不去跟着？”
行雪急促地吐出一个字：“我！”
……她不敢编。
因为谢枝韫不是永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