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家酒店,有个‘酒店太后’的虚名,但酒店的经营模式相对简单,不需要她时时刻刻坐镇在总部。”
“而谢氏集团不一样。”
“它是一个多元化集团,谢枝韫若是成了谢氏的总裁,几乎所有决策都要她过目。说到底,她跟你的情况是一样的,你不能离开权利中心,她也不能。”
“所以,她不可能跟着你到港城,做一个‘薄太太’或者‘应太太’。”
沈舒白侧脸漠然。
“哪怕她接受,也不合适,你大哥情况特殊,将来是你继承薄家,薄家的主母怎能一直留在京城不在港城?何况她还不接受跟你异地,所以你们分开才是必然。”
薄聿珩言尽于此,从儿子面前走开了。
昨天应如愿说他变成自己年轻时最讨厌的样子。
其实非也,他只是旁观者清,看得更为清楚。
这两人都有自己的责任,无法做到顺从对方,针尖对麦芒,早点分开对他们都好。
沈舒白是沈舒白,但也不只是沈舒白,他更是应丞佑。
薄聿珩走到祠堂的门槛前,抬起头,年轻时温润斯文气度卓然,现在他沉静内敛不怒自威。
“除非你想走第二条路——去帮她那个二叔,让她永远得不到谢氏集团,等她被扫地出门,确认自己夺权无望,自然就会觉得去哪个城市都好,也愿意跟你回到港城了。”
“不过,你也要想好了,除非你做得天衣无缝,一辈子不让她知道,否则。”
后面的话薄聿珩没有说完,也无需说完,彼此心知肚明。
沈舒白侧头看向父亲,薄聿珩最后一句:“跪到傍晚就起来吧。”
然后就离开。
独留沈舒白一个人在肃穆的祠堂里,他垂下眼皮,眼睫落在眼睑上,形成一片扇形的阴影。
似乎在想什么?
……
傍晚时,沈舒白从蒲团上起来,双腿已经完全麻了。
刚走出一步,脚下就有些踉跄,佣人连忙过来扶他。
沈舒白说:“不用。”
迈出门槛。
手机震动一下,他拿出来看,是谢枝韫发来的消息。
问他跟老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