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一点愧疚也没有吗?他是你儿子,身上流着你的骨血,就算你不喜欢他,可他现在都坐轮椅了,你为什么还要贬低他?”

    傅镇海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傅泽琰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
    宁夏还在说:“还有,我确实没能力,也没本事,傅凛成现在也确实坐轮椅,可他不会坐一辈子轮椅,至于我们做父母的,能不能教育好川川,那是我们的事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傅泽琰都不敢回头看他爹是个啥表情了。

    ——阮宁夏,你太勇了。

    ——你是我的神。

    傅镇海冷漠的目光落在宁夏脸上,眼神里是轻蔑的,嘲讽的冷意,“你们能教好川川?拿什么教?你当前台,当花瓶,卖笑挣的那五千块月工资吗?还是傅凛成靠走后门,靠老同学施舍才能进公司,挣的那些丢人现眼的工资?只要傅凛成站不起来,你们一辈子都出不了头,就算他以后能走了,他离了傅家,还能做什么?真以为他以前能挣到钱,是因为他有本事?是因为他背靠大树好乘凉!没了傅家做他的依靠,他就是个废物,谁都不会卖面子给他!”

    宁夏脸涨得通红,心里好气好气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坐在车里的是傅凛成,听到这样贬低和打压的话,一定会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傅凛成就是这样被逼疯的吗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被数落,被教训,被看不起。

    宁夏气急败坏的说:“停车,停车。”

    司机怎么可能听她的话,车子继续沉稳的往前开着。

    傅泽琰看宁夏气疯了的模样,忍不住开口:“爸,要不让她先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。”傅镇海呵斥了他一声,“把储物柜里文件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傅泽琰打开副驾驶的储物柜,看到一个文件袋,他拿出来,递过去。

    傅镇海接过文件袋,随手扔到宁夏身上,“这是律师起草的抚养权协议书,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抚养权协议书?”傅泽琰有不好的预感,“谁的抚养权?老头你不会告诉我,你要川川的抚养权吧?”

    傅镇海看着宁夏,淡淡道:“你们住在租来的房子里,过着穷开心的日子,有没有想过川川会被你们拖累成什么样子?他需要优渥的条件和环境茁壮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