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的就跟你爸说,不要逞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明天我叫你几个小姨到家里来聚一聚,你的几个表哥表弟,过来一起打打牌打打球多热闹……”
“明天我就要回营里值班了。”
陆母算算儿子今天早上才值班回来,明天就又要去,有些不满地跟陆怀民抗议。
陆诏南脸颊转向车窗,按理说今天车道上的车会很少,但这个地方还是川流不息,哦……是到了广场啊。
陆诏南看着红墙在自己眼前后退,广场上的鸽子飞了又落,阳光将街道跟车道中间划了一道分割线。
也看到了主席像那里的一对夫妻正在拍照片,男人抱着孩子端端正正站着,女人戴着粉毛线手套的两只手挤着男人的脸颊做鬼脸,自己先是哈哈笑着,然后又笑吟吟地将红润的脸颊贴在手背上跟男人脸挨着脸。
父母亲的说话声成为车里的背景音。
陆诏南视线追随着那个开心幸福的女人,等到车已经开过去了,他才收回了目光。
放在膝头上的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是她啊。
真是幸福的一家人。
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最近到底在想什么,为什么上一回见过她之后,就会一直做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梦,有的梦很纯洁,纯洁到他忍不住脸红心跳,有的梦很下流,下流到他醒来就会狠狠唾弃自己。
别人一家三口那么好,偏偏你自己是个阴暗的丑角。
陆诏南嘴被咬出血,陆母跟陆怀民发泄完对部队值班制度的不满意后再看儿子,吓一跳。
“诏南,你嘴巴怎么出血了?”
陆母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,陆诏南曲起食指指节擦了下,看到指节上的鲜红色,陆诏南很淡漠地说道:“天气太干燥了。”
新年几天沈青城过了个有生以来最快乐的年,放假不用上班,没有老头子在他耳朵边叨叨叨,家里还有娇妻娇儿,他发现周宝珠比以前还要纵容他,有时候沈青城故意装累,在沙发上靠着周宝珠肩头睡着,周宝珠也不会立刻离开,而是换个更舒服的姿势,让他靠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