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聪明又有本事,要赚钱那还不是分秒钟的事,不过这个你学不来,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沈青城一脸得意。

    “那你赚了钱,自己留着花啊!就算还我十块也不用给我五十吧!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在你家用得着什么钱,多的钱你给周叔周婶拿去买肉买衣裳,给小侄子买玩具买奶粉,你自个儿缺点什么自个儿买,”怕周宝珠不答应,沈青城还加了一句:“就算我要花,还可以再找你要嘛!免得又跟上回一样钱放我这儿都丢了可不更亏!”

    周宝珠自己是个马大哈,但沈青城比她更甚,哪个长脑子的会把那么多钱带在身上出门!

    这么一想,周宝珠才点头:“我家里又不缺什么,那就当你把钱放在我这里存着。”

    沈青城跟周宝珠无所谓摆手,周宝珠收好沈青城的‘血汗钱’回去自己房间放小金库,蓦然想起她那个时候答应跟陆诏南谈对象,陆诏南就是将五十块钱放在她那里寄存。

    她当时只是个吃不饱的小村姑,陆诏南还没有去更远更危险的地方,明明才是不久之前,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后来陆诏南再没找她要回那笔钱,她现在想还也再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一想到陆诏南,周宝珠平静的心情就会覆上一层哀伤,拿着盒子的手渐渐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虽然她一直觉得爱人死去的伤口变成了一块疤,不去想不去碰就好了,可生活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提醒她,有时候是一阵风,有时候一阵雨,有这么一个男人曾经那么惊艳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

    周宝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走出来将陆诏南遗忘。

    甘省疗养院。

    静谧的院廊葡萄架郁郁葱葱,阳光斑驳地洒落在地上,一个男人穿着院服的男人自己摇着轮椅慢慢行。

    男人虽是残疾,但有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,棱角锋利,冷厉英俊,不知道是哪家养出来的大少爷,他从省医转移到疗养院康复训练两月有余,一个家属都没有来看他。

    不过这并非是家里人的原因,而是——

    “3301床病人!”一个端着输液盘的护士隔着窗户喊他:“快点回来了!领导已经来了!!”

    男人微微掀了下眼睛,领导什么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