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哽在她的喉中发不出来,彼时秀微没有说出来的话,胤禛与阿蘅也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,
阿蘅紧紧地握住秀微的手,秀微安抚地望着她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对我行了不轨之事,当夜我衣衫不整,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,把陈华的恶行告知父母,阿娘当场晕厥过去,阿爹愤怒地拍碎了木桌的一角,当即决定明日去县衙伸冤。”
“却不知那陈华与江都县令有何勾连?说我爹诬陷陈华,是我不知廉耻勾引师父,打了他二十大板赶出了县衙。”
说及此处秀微手中的金属杯子被掐出几个凹槽,
胤禛插了一嘴:“据我所知江都县令施世纶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,不应该如此草率了事。”
李老汉道:“你有所不知,施大人在年初已经调任至江宁,如今当值的是罗仁义罗不良?”
胤禛不解地问道:“罗不良?”
李老汉道:“新上任的罗县令不光增加赋税,还伙同当地的乡绅霸占老百姓的良田敛财,秋季又发了水患农田颗粒无收,搞得江都民不聊生。”
“百姓背地给他取了一个诨号‘罗不良’”
秀微含泪说道:“我爹因心疼女儿受辱,气滞郁结,二十板子的伤一直无法愈合,在家中躺了半月有余竟然呕血而亡。”
“办理完阿爹的丧事,我娘也一病不起,心中憋着一股气。”
“日子实在过不下去,还受了这样的冤屈,二叔便决定带着我去扬州找知府老爷伸冤。”
“岂料被那罗不良发觉,在我们出城那日派人阻拦,阿娘为了助我二人脱难,葬身于他们刀口。”
胤禛把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,啐道:“这帮狗娘养的,拿着朝廷俸禄,干得却是豺狼虎豹的勾当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阿蘅和秀微都被吓得不敢动,李老汉见他比自己还激动有些诧异,却又被他的义愤填膺感动,拾起杯子洗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。
胤禛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秀微姑娘放心,你的冤情一定得见天日,那罗不良肯定会得到报应。”
李老汉道:“希望如此,如今这个世道官官相护,也不知道这扬州府的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,我们叔侄俩早就决定,若扬州府告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