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任何情绪:“骊歌,给我掌嘴一百,不用通知柳姨娘发卖出去,这种敢跟主子动手的贱婢留在府里是祸害。”
骊歌回道:“是,小姐。”
春芽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说道:“四小姐,我是柳姨娘的丫鬟,要发卖也要等她回来。”
“你是说我没有资格处理一个丫鬟?”
阿蘅连根拔起几株玫瑰花,掐头去尾,只留下中间带刺的茎干,接过骊歌手中那绣着红梅的绢帕把茎干捆绑成竹筒般大小,说道:“掌嘴,我自己来。”
春芽瞥见那一捆带刺的茎干,神色惶然,身体止不住的颤动,
“四小姐,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晚了,”
“啊——”
一声声凄厉地叫喊盘旋在玫瑰花丛的上空,
阿蘅拽住她的衣领,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春芽的脸颊,鲜血随着皮肉绽开飞溅,
溅到帕子上,那刺绣的红梅变得更加艳丽
溅到拎着花篮的婢子脚下,她们都不敢直视春芽
溅到阿蘅的心里,她再也不会忍气吐声做那俎上鱼肉,任人宰割,
只有狠下心来,才可以在这个恃强凌弱的时代活下去。
阿蘅越抽越收不住,宣泄着长久以来的憋屈,那双疯狂的双眼渐渐有了杀意,
“阿蘅,阿蘅——”
阿瑶截住她即将挥下的胳膊,
阿蘅才恍然,丢下手中荆棘条,斜睨着春芽脸上翻开的血肉,恐怖如斯,但是心头却冒出一个念头她不后悔这么干。
“丢出去,”
“四——”
春芽想说什么,肿胀如香肠的嘴唇不容她发出声音,脸上的创口即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,估摸着以后要带着面纱生活。
她扫了一眼边上跪着的人,
少顷,两个丫头战战兢兢地架起春芽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