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宁海回了翊坤宫,把江福海引着陈太医去太医院的事说了。
华妃只是淡淡的盯着现在并没有烟气冒出来的香炉,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从昨儿晚上开始,她就熄了香料,到今儿这会子,宫殿里已经没什么香气了。
少顷,陈大夫来了翊坤宫,给华妃诊脉。
“你在青海一直跟在本宫哥哥身边吧?”华妃冷不丁问道。
陈大夫愣了一下,回道:“是。”
“伺候多久了?”华妃又问。
“额”陈大夫许是紧张的,微微停顿一下才回话,“从从大将军到了青海,一直伺候着。”
“青海蛮荒之地,本宫哥哥身子康健,也有你的一份功劳,颂芝。”华妃看了颂芝一眼,颂芝给门边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,那宫女便将早准备好的银子端了出来。
沉甸甸好几锭银元宝在托盘中间堆叠,看着颇有分量。
陈大夫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,“多谢娘娘。”但这钱可不好拿啊。
华妃静静等待陈大夫诊完脉,目光又不由自主望向香炉。
待陈大夫松开手,华妃急切问道:“本宫的身子如何?”
华妃顿了顿又试探问道:“万安吗?”
“娘娘万安。”陈大夫低着头,太医院那么厚一叠的脉案都说华妃娘娘万安,前后二十多位太医诊过脉也都是万安,他自然诊不出来不安皇宫可真是要命的地方啊!
“你伺候本宫哥哥多年,家中可还有什么人?”华妃挑眉问道。
万安?万什么安?太医院哪个太医过来不是说她万安?
巴巴的从青海那边送过来太医,就为了听这句万安吗?
“老朽家家中尚有一老妻,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和一双孙儿”陈大夫额头渗出水光,他不知道这华妃娘娘问这事是何意,但他却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陈大夫与妻子看起来并不恩爱,与孩子孙儿也不甚亲厚的样子啊?”华妃拨弄着手上的护甲,风轻云淡的说着。
“这娘娘何出此言啊?”陈大夫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他与家里人感情甚好啊。
“本宫只是觉得,若是恩爱亲厚,缘何陈大夫不顾家人亲眷的性命,要在这里诓骗本宫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