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越弹掉身上的烟灰,忽略老板娘的眼神,快步走到前台。
“308房间再交一个星期。”
老板娘一听续交一个星期的房费立马展开笑容,拿出旁边的一次性杯子给席越倒了杯水。
“一共五百六十块钱哈,帅哥给你打个折,给五百五就好了呀。”
敲了几下键盘,把前台的收款码推到席越面前。
拿出皮夹,翻了翻只有一张五十才想起来刚才把里面的现金全都给了莫心。
看着手机里五百块的余额,席越手指发白,给自己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。
“能不能支付宝现金一起支付五百五。”
“可以的呀。”
老板娘愣了两秒才回了一个笑容,顺手把一次性水杯挪到了自己面前继续嗑瓜子。
出了旅馆,他找了个公园长椅落脚,把手里喝完的矿泉水瓶捏的变形。
那天从看守所出来,律师告诉他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。
母亲在门口给他手里塞了一个发臭平安符,还逼他喝了一杯带有异味的水,嘴里还嘟囔着神一定要保佑他儿子渡过难关。
许久不见的父亲鬓角发白,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。
律师告诉他家里的所有资产全都补交了税款,父亲也交出了辉宏的管理权,现在的他们一无所有。
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父母,母亲只是一味地哭哭啼啼说他没事就好,父亲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席越花了两天才接受这个结果,昔日巴结围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纷纷拉黑他的联系方式,仿佛他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恶鬼。
一家三口搬到了五十平米的出租房,连出行都变成了一辆破旧的电动车,据说还是以前家里做饭的阿姨不要剩下的。
扔掉手里变形的塑料水瓶,席越拨通了电话。
“消息保真吗?”
电话里的人轻笑一声,接着有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“小子,你去南城打听打听我强哥的名号,看看我那一次放出的消息不对,你不要后面多的是人排队要。”
“最多一百五十万,我拿不出更多的钱了。”
“一口价二百万,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汇到我的账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