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息怒!大王息怒啊!”

    郭开连忙跳了出来,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,捂住李牧的伤口,苦苦劝说道:

    “大王,武安君即便在这件事情上欺骗您,但他终究立下赫赫战功啊!”

    赵喆满脸阴翳:

    “难道立下战功,就可以欺骗大王了吗?!”

    赵王迁也是愤怒无比: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不要再庇护他了!给寡人押下去!”

    李牧苦笑一声: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的好意,牧心领了,我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问心无愧!你怎么有脸说问心无愧的啊!”赵喆目眦欲裂:“我的儿啊!那么年轻,就被你个贼子杀害了!”

    两个郎中甲士走来,他们看着眼前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英雄,轻声道:

    “大将军,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架着李牧的胳膊,朝着死牢走去。

    赵喆眼神复杂,他再次深深叩首,恳切道:

    “只要大王为我儿主持公道,我便代表赵国王室,为您马首是瞻!”

    “好说好说!寡人一向站在正义的一方!”

    赵王迁大义凛然道。

    赵喆点点头,摇摇晃晃站起身来,宛若孤魂野鬼一般,朝着外边缓缓荡去。

    白发人送黑发人,乃是天下最凄惨之事。

    尤其是身为平原君的赵喆,多年来再无子嗣,床笫之间,恐怕已经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绝嗣,恐怕连爵位都保不住了。

    日后到了地下,如何有脸面对先祖?

    赵国四大公子的荣光,恐怕就此断绝了啊!

    眼见赵喆背影越走越远,赵王迁终于忍不住喜悦,放声大笑起来: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,寡人的演技如何呀?平原君又如何?武安君又如何?还不是被寡人玩弄于股掌之间?”

    郭开连连称赞:

    “大王英明神武,足以比肩赵武灵王呀!”

    “哎,还是爱卿配合的好。

    如今王室的心已经收服,李牧也被打入死牢,接下来该如何演呀?”

    赵王迁迫不及待道,好像对于演戏这种事情上瘾了。

    郭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