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一家十几口人哇!我今天就是死,也要跟你讨个说法!”
“你还有胆子回来?!狼子野心之徒,究竟有何居心!”
……
杯盘碗盏、残羹剩饭劈头盖脸朝她们招呼过来,南宫绒没见过这阵仗,坐在椅子上,因为惊呆了甚至连眼皮都忘记眨了。
苏唳雪瞬间动了,但不是动手,而是展起披风,兜头把小娃娃罩下,严严实实地护好,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一粒米一滴酒都没溅到南宫绒身上。
“大人!”
陈大叔想拦,苏唳雪却用眼神制止了他。
经历过那么多坎坷,白发苍苍的老人好不容易回村安安稳稳地过团圆日子,她不能给人家添麻烦。
“呃——!”
不知谁重手推搡了一下,苏唳雪被激到伤处,不由低低哼了一声。
南宫绒抬起头,眼见她涔涔汗下,立时便要拔清风剑,却被那个人执拗地箍在怀里。
“住手,都给我住手!我乃大熠郡主南宫绒,想要命的都给本宫住手!”
小丫头将宝剑高高举起,急得大喊。
“什么,郡主?”
传闻,女皇陛下最宠爱这个小表妹,为了她甚至不惜跟文昌侯杠上,此次一怒之下将苏唳雪赶回凉州,就是因为发现其试图勾引小丫头。
可郡主殿下怎会在这儿呢?
可若不是,陛下从不离身的清风剑又为何会在这呢?
有人停了手,有人忿忿。
流言纷纷,指指点点,俱是惹不起,在心里骂。
苏唳雪慢慢转过身,默默地打量着围成一圈黑压压的人群,都不约而同离她十步开外。
她,成了禁忌。
黑衣黑甲的人一言不发,从桌上拎起一坛子酒,兜头浇下,将身上污秽狼藉哗哗啦啦冲了个干净,而后,将湿哒哒的披风卸下,扔到一旁,举起残酒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。”
苏唳雪搁下酒坛子,淡淡地道,“陈叔,以后好好和家里人过日子。相信我,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说罢,拉起南宫绒大步离去。
在跟龙华殿那个女孩子这些短短的相聚和别离中,苏唳雪明白了一个秘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