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能有所改变。”
“可改变已经发生了,小雪,你看不到吗?”
女孩子感受到她藏在眉宇间强烈的痛苦,霎时也眼泪汪汪起来。
一般来说,甘心赴死的人都比较单纯,信仰也单纯。
可唳雪不同,她复杂,复杂得难以令人了解。这种人赴死,令许多人想不通。
但其实,唳雪不难懂。有时候,人们口口声声说不懂,其实只是不敢懂——因为你知道,自己接不住她。只要说一句不懂,就能继续置身事外,装聋作哑,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可视而不见,不羞愧吗?
她的痛苦就在那里,你看得到,清清楚楚。
“小雪,我会听话的,好好打理选侯城,打理大熠,就像打理我最喜欢的花裙子那么细心和努力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南宫离缓缓走过去,想触碰那张从小就憧憬的容颜,“你就乖乖在这儿等着我,看着我,好不好?”
“不好!我凭什么不能告诉别人我喜欢你?”
眼前人猛地挣开她,神情里是再熟悉不过的倔强与孤绝,隐隐有决死意。
女孩子身量轻,冷不防一下子被推出去老远,肩膀撞到墙角,哎吆哎吆地痛。
可她不许任何人上前,她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。
“你不要我了?你不要我了吗?”
寂静到寥落的寒舍内,小小的女孩子怯生生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拈着那孤傲的人衣袖子,慢慢跪下来,期期艾艾一声声地求。
无论是一城之主还是矜贵无双的女皇陛下,她也毕竟才二十来岁,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,不知该怎么说服一个身经百战的天下名将听她的。
“陛下,这成何体统?!”
苏唳雪意识到后被活生生吓了一跳。
身负朱雀魄的女孩子,永远都这么能屈能伸地惊世骇俗。
南宫离倏地抬起头,神情比将军更坚定:“你信不信?如果你一定要那样做,我立时就当众髑髅面,告诉天下人,大熠公主是个妖怪!”
“你!”
定北军统帅天生就是个不顺从的人,这种人不怕死,只怕死亡来临时,护不住心心念念的人。
她的小情人,看上